黎俏不置可否,恰好兜里的電話響了。 她看到來電人,對著門外示意,莫覺比了個OK的手指,轉(zhuǎn)身蹦蹦跳跳地下樓了。 黎俏回手關上陽臺的推拉門,滑動接聽時,聲音很淡,“老師。” 一陣風聲從耳畔吹過,那端的老人半晌無言。 黎俏也沒有催促,安靜地等著。 片刻后,略顯蒼老的聲音從話筒里緩慢地傳來,“俏俏,阿昌回來了。” 黎俏手指蜷了蜷,細細品味著他低沉的語氣,“老師想說什么?” 對方長嘆一聲,口吻喑啞又晦澀,“你都知道了?” “老師。”黎俏輕聲呼喚,眼底一片涼薄,“其實并沒有……” 她又不是先知,怎么可能料事如神。 讓阿昌帶回去的那句話,單純只是試探而已。 大概是她當時的語境太稀松平常,阿昌信以為真。 話落的剎那,電話兩端的人,不約而同地陷入了沉默。 也許過了幾分鐘,也許只有幾秒,黎俏望著深秋明媚的陽光,看起來很溫暖,卻融不化她眼里的寒霜。 “當年是您救了肖定山?” 她單刀直入,將一切都擺在了明面上。 老先生頓了頓,爾后感慨般笑出了聲,“原來是試探,你這孩子倒是把學會的東西都用在我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