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送檢
肝臟缺血的時間,控制在1個小時以內,算是比較正常的,而三次檢驗報告,花費的時間就得一個小時了,更不要說,肝臟的切除還極其復雜,每次止血縫合什么的,還要浪費掉大量的時間。
凌然道:“第三次是留出來的底線,正常來說,第二次切除就應該能有確定的結果了。”
“我沒聽懂。”劉慈山明顯是被教育過的,否則的話,他是不好意思直接說出沒聽懂三個字的。
現在屬于手術間隙,醫生們都扎著手,等待檢驗科的報告中,凌然干脆講起手術內容來:“患者戚玉泉現年73歲,肝臟功能較弱,做保肝處理后,多項指標也僅僅處于及格線。在這種(情qíng)況下,我們需要盡可能少的切除他的組織器官。同時,又要盡可能切干凈,因為患者同樣不耐受化療。所以,根據送檢結果,最小化的切除肝臟是唯一方案。”
患癌組織如果能切干凈,就不太需要化療,最多是一兩次低劑量的預防(性xìng)的化療手術。
但是,如果患癌組織不能切除干凈,那化療的頻率和強度就不是一個概念了。凌然并不認為戚玉泉能(挺tǐng)得過來。
其他醫院的醫生們滿臉的猶豫,他們肚子有無數的話可以說,只是沒好意思說出來。
“因為這樣的病人,根本不適合做手術呀。”
東科的會議室里,也有一群醫生坐在一起,看的笑出聲來。
“鮑教授說的對。”孟杉隨口說了一句。
坐在他對側的鮑教授,就是最早檢查戚玉泉的醫生。不過,與孟杉不同,鮑教授依舊在公立醫院里任職,只是有病人了,才到私立的東科來賺點體己錢。
私立醫院的醫生大部分如此,給普通人在公立醫院看病,給有錢人在私立醫院看病,給有權人在特需樓看病,可以說是非常社會了。
鮑教授自己是普外出(身shēn)的專家,此時看著屏幕里的手術影像,道:“這個戚玉泉家里面是有礦的,真的有礦那種,所以,生病了以后,尋醫問藥了好幾個醫院的,如果美國的醫院,敢給他做手術的話,他就去美國了,哪里需要找到云華的醫院去。”
“美國的醫生也不敢給他做手術的。”
“沒有辦法做的嘛。癌癥這種東西,有的是可以做手術的,有的就是做不了,你能怎么辦呢。”鮑教授語氣淡定的道:“年輕人總是覺得自己能行能行。其實呀,有些事(情qíng)要說不行,才是真的能行。”
“鮑教授說的對。”孟杉對這些兼職教授,基本都是捧著的態度。
兼職教授是按工作量收錢的,在私立醫院這種地方,工作量原本就高不了,所以對他們非得態度好一點,才能留住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