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孟杉這樣的全職副院長，賺的就很可觀了。他也不介意小小的捧捧同行。

    鮑教授被捧的很開心，于是再道：“咱們做外科醫生的，是要量力而行的。像是戚玉泉這樣的(身shēn)體條件，這樣的年齡，得了癌癥的話，真的只能姑息治療了。這個凌然，想的是(挺tǐng)好，像是做腸癌之類的，搞個同步的病理檢查，他就不想想，我們要是能搞的話，怎么可能不搞……”

    “確實是搞不了。”旁邊的醫生也是普外的，順手捧了個哏。

    鮑教授頷首：“這樣子是浪費時間，到時候病人能下手術臺就算是好的了。病人和家屬也不想想，這樣一個幾小時長的大手術做下來，73歲的老人了，真的能(挺tǐng)過來？”

    “要是癌細胞能切除干凈了，才有做的必要。做不光，就是草菅人命。”

    “所以說，他一定是多切的……”

    鮑教授話音剛落，屏幕里的手術室的電話，叮鈴鈴的響了。

    “1號手術室。”巡回護士跑去接了電話。

    幾秒鐘后，巡回護士掛上了電話，向凌然搖搖頭：“邊界不清晰。”

    手術室里，發出齊齊的嘆聲。

    各地接入了信號，觀看手術的醫生們，更是無法安靜下來。

    正在做助手的呂文斌和余媛，也略顯不安的看向凌然。

    “我們再切一點。應該沒問題了。”凌然卻是笑笑，再次重復前序的步驟，將病人的肝臟，薄薄的切下來一層。

    他剛才其實是卡著邊緣來切除的，畢竟，實際((操cāo)cāo)作起來，他是需要根據記憶來做判斷的，手滑一下，可能就多切了一厘米的肝臟出去了。對戚玉泉這樣的病人來說，多一厘米少一厘米厚度的肝臟，肯定是要影響到壽命的。

    因此，凌然做切除的時候，是趨于保守的。第一次切除猜錯了也沒關系，肝臟的血流反正都已經阻斷了，一個小時以內，區別都不會特別大。

    現在，凌然再多切掉一點肝臟，既能保證癌細胞清楚，又能保證較多的肝臟剩余。

    凌然自信滿滿的做了切除，并讓護士將切片送檢，再抬起頭來，看到的就全是擔憂的表(情qíng)了。

    “凌醫生，不如再慎重一點，多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