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云走后,馬蹄湖前的生意,重新恢復了正常。至于那些隨行的禮,徐牧并沒有作留,直接丟在了路邊,被那些馳馬而回的掌柜,眉開眼笑的,三三兩兩地帶了去。“采薇,單子如何。”“徐郎,還是好的,尚有五千壇的單子。”徐牧松了口氣,五千壇的私酒單子,除去成本之外,每一壇起碼能賺三兩多。認真一算,也有一萬七八千了。“對了徐郎,先前有個掌柜受了托付,把這張請柬留了下來。”“請柬?”徐牧怔了怔,接過請柬打開,整個人露出冷笑。先前還以為是哪位老友的,沒想到,居然是湯江城四大戶的。大約內容也很簡單,無非是說“冤家宜解不宜結”,“有空一起喝喝茶”。徐牧直接撕碎,扔去了風中。當初他帶著二十二個莊人入湯江,尚且不鳥四大戶,何況是現在的光景。“入冬之后,有可能會鋪大雪。采薇,撥一筆銀子,多買些炭薪吧。”……湯江城。身子被抽成爛粽的盧子鐘,一邊裹著暖袍,一邊止不住地齜牙咧嘴。即便涂抹了數十遍的藥膏,依然是疼入了膚髓里。“子鐘,喝藥湯吧。”盧元抹著老淚,將一碗藥湯端到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