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蜀使陳方入渝!”長陽西城,作為三軍幕僚的常勝,正沉默地立在黃昏中,聽著城門附近的歡呼。謹(jǐn)慎如跛人,為了幫助陳方安全入渝,甚至還造了勢,讓長陽一帶的百姓,都知道有大儒入城。若在此時,北渝殺了陳方,便算犯了眾怒。這一場,約莫和當(dāng)初大儒入蜀,有異曲同工之妙。常勝瞇著眼睛,抬頭往前,并未看向入城的陳方,而是看向更遠(yuǎn)之處,那些望不到盡頭的山色。跛人,你會用什么條件,來說服那些老世家。……“蜀使入宮了?”在長陽謝府,還留在城里的郝連戰(zhàn),聽到這個情報,眉頭一時更皺。早些時候,得知蜀使要來,他還讓謝昶鬧了一把。但不知為何,那位北渝王常小棠,輕而易舉就化解了老世家們的忤意。“蜀使入渝,必然是和談了?!焙逻B戰(zhàn)咬著牙,只覺得心里十分不爽。為了入主中原,他特意千里迢迢趕來,親自入局。卻不曾想,北渝和西蜀兩個,似是早商量好了一樣,并沒給他任何機會。“朝圖,你可有辦法。”在旁的朝圖,冷不丁聽到郝連戰(zhàn)的話,驀然臉色一抽,硬著頭皮開口。“王……若事不可為,當(dāng)早早離開長陽為妙,等日后再尋機會。畢竟再怎么講,北渝和西蜀,總歸有一日要打起來的。”“聽你的意思,還要繼續(xù)拖著?”郝連戰(zhàn)冷笑。草原那邊,需要一個發(fā)泄的口子。入主中原,當(dāng)是最好的機會。朝圖急忙垂頭,不敢相看。“若不然,我再刺殺一輪——”“王,萬萬不可!北渝王如今警覺異常,不會有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