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1章:夫妻相斗(2)
什么合不合適,不過都是世人加諸在不同性格上的枷鎖。
世上本就沒有什么完全合適的人,不過是因為太愛,一個總是愿意先低頭罷了。
從兩年后見到她還活著的那一刻,紀深爵便想,從此,他什么都讓著她,只要她活著,什么都好說,可事到臨頭,完全不被激怒又是不可能的,他又不是圣人,本性便是心高氣傲,心里再虧欠,到底是有脾氣的。
像是今晚她陪甲方喝的爛醉,他不會允許再有第二次。
他紀深爵的妻子,在酒桌上被別人灌成女酒鬼,真當他紀深爵是死了的?
紀深爵抬手,摸她還發熱的臉蛋,酒氣熏的很紅,也很燙。
但這觸感,又熱又真實,是活的言歡。
紀深爵毫無睡意,只想看著她,靠近她,薄唇貼在她耳邊,深情低喃的叫了一遍又一遍的,歡哥。
像是叫不夠。
要將這兩年的空缺,全都在這一夜,徹底彌補回來。
言歡被他摸的臉上微癢,伸手推他的手,自己的雙手捂著臉只想好好睡個覺,她疲憊至極的夢囈著:“我睡一會兒……就睡一會會兒……待會兒陪你繼續喝……我們還要簽合同的……別跑……別跑……跑了我就去你家堵你……千萬別跑……”
她因為喝醉而沙啞軟糯的聲音,像是一個巨大的鐘擺,重重敲擊在他心尖上,鈍痛不已。
她就這么恨他,恨到就算被欺負成這副鬼樣子,也不甘罷休?
紀深爵深吸了口氣,伸手將言歡抱進懷里,想緊緊抱住她,又怕抱得太緊,適得其反。
想要緊緊握住的東西,越是用力,就越是流逝,可徹底放手,又做不到。
世間喜歡,都是淺嘗輒止,所以懂得適可而止,可唯有愛這件事,難以講究分寸,多了是負累,少了是輕浮。
有時,紀深爵甚至希望,自己能少愛她一點,少在乎一點,那樣便能冷靜克制的在這段感情里權衡輕重和控制許多糟糕的陰郁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