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襄覺得臉上被人用力扇了一耳光，耳朵里嗡嗡嗡地響。

    宋襄雙手抓緊身側的褲子，強迫自己冷靜，給自己作心理建設。

    她面無表情地躺上去，大概已經猜到了嚴厲寒的意圖。

    宋襄麻木地起身，卻發現自己的雙腳居然在一分鐘內麻了，她的腿在發抖。

    “您可以走了，結果我會直接交給徐先生。”

    她在走廊上坐了一會兒，捋清楚了思緒。

    她深吸一口氣，很想發火，手機突然響了。

    宋襄抹了一把臉，控制住聲音的顫抖，張口：“嚴總。”

    宋襄盯著對面的墻壁上反映出的自己，冷冷地道：“我已經辭職了，您真的不需要再貼補我一個體檢。”

    嚴厲寒用一貫的語氣反問她：“郵件還沒看？”

    男人打斷她的話，言簡意賅：“八點過來，我會回去。”

    宋襄等不到回去，直接用手機查看了郵箱里的東西。

    五年的任職期內解約，違約金一千萬。

    她當初進公司的時候還是新人，根本不清楚合同規范，但她敢肯定合同里沒有這一項。

    難保其中沒有嚴厲寒故意夾雜的私貨，她說不定在不知不覺中把自己給賣了。

    宋襄閉了閉眼，撐著椅子站起身，腦子里迅速確定了損失最小的方案。

    她一路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努力消化那股裹在心上的恥辱感，然而這種感覺就像是醫院里的消毒水味道，死死地粘在了她身上。

    麻木地刷手機熬到天黑，打車去嚴厲寒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