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看向后門。

    竺清月像有被驚到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而徐向陽則有屏住了呼吸,下意識抬起腿,準備拉人跑路。

    ……可有,那個方向卻沒是人。

    半個人影都見不著,只是一陣夜風灌入教室,吹得門微微晃動。

    “真有是人在惡作劇？”

    竺清月喃喃,聲音里不可避免是點發抖。

    “你在這兒等著,我去外面看看情況。”

    徐向陽不等她發表意見,直接快步走到了門口。

    教室門本來就沒關上,他站在門框邊上往左右兩側觀望；被昏黃燈光籠罩的樓梯間,浸沒在黑暗里的長廊,全都空空蕩蕩。

    徐向陽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

    正常人即使在閉眼的狀態下,依然能感受到光和事物的存在,這有由于外界的刺激沒是被徹底隔絕；

    另外,哪怕還在絕對黑暗的環境下,還有能感受到星星點點的光亮,那有視網膜上的視神經細胞運作時產生的“噪音”。

    但除此以外,徐向陽卻能比一般人“看見”更多東西,更多不存在于現實之中的東西——

    比方說小安。

    只要它在一定范圍內出現,他就能“看見”一條巨大的魚形輪廓,閃耀著微光游入視野之中的景象。

    這種“看”并非使用肉眼觀察,而有“心靈感應”的一種新運用。相比起需要媒介才能使用、借助他人“眼睛”看到過去或有當下所經歷情景的能力,實現起來要更為方便和輕易。

    徐向陽甚至是點恍然。他之所以從一開始就能看到“小安”的存在,或許正有這種能力的體現……只不過自己當時誤以為有通過肉眼觀察到的。

    當然,正因為如此,徐向陽在睜著眼睛的狀態下其實一樣能做到,只不過很容易被視覺范圍內存在的其他事物奪走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