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七章 情緒輸出
御史湯經邦就是前兩日,因為再次上疏頂撞皇帝,遭受廷杖的兩名御史之一。
至于湯經邦家里今天為什么會辦酒席,大家都是心照不宣了。
挨廷杖不是白挨的,如果將它視為文臣榮耀,那么它就是,通過一定儀式感確定下來。
辦酒席說白了其實就是慶祝湯經邦勇挨廷杖,從此可以青史留名了!
湯家不是高門大戶,秦德威繞過影壁,就看到小院子中擺了兩桌席位。
桌上的客人一眼看去,大概都是官員,秦德威猜測都是湯經邦的同僚御史,說不定就是彈劾自己的那幫人。
而湯經邦本人還是不能起身,趴在鋪了棉被的石板上,與客人們寒暄著。
見到秦德威進來,湯經邦不禁有點得意,抬了抬頭說:“恕我不能起身為禮了!不知秦學士光臨寒舍有何見教?”
秦德威搓了搓臉,讓自己盡可能保持清醒,然后大喝道:“湯經邦,你這個依附嚴嵩、霍韜的奸黨!
不知我秦德威究竟做錯了什么,讓你必欲置我于死地!
正所謂,半成伶俐半糊涂,欲保乾坤膽氣粗。惹來奸黨爭欲殺,筆下狼藉宛囹圄!”
第三首帶奸黨的絕句出來了,已經是奸黨三部曲了。
秦德威不想當嚴嵩,還是要洗白自己的,但又不好直接與一群言官直接對線爭辯,越糾纏越說不清。
所以只能另辟蹊徑,想辦法把對方打成奸黨,那對方的一切彈劾都失去了道德意義。
湯經邦沒有說話,另一名客人憤怒的拍案而起,喝道:“口說無憑,你有什么證據?膽敢胡亂攀誣湯兄!”
可惜秦德威今天根本不是講理來的,情緒輸出根本不需要講理,只需要反復灌輸就行了。
秦德威瞥向那名仗義執言的客人,“拋開證據不談,你可知道,昨晚我有多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