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截人,況且還是官坊下的生意。沒有麻面遮臉,估計會很快被人發現。司虎韁繩駕得飛快,聲音隱隱帶著興奮。“牧哥兒莫急,我有二虎在手,打十個八個,也不在話下——”徐牧突然伸手,掩住了司虎的嘴。司虎驚了驚,剛要相問,卻猛然間發現,前面駛著的四五架馬車,一下子停了下來。按著徐牧的打算,在前方十多里的老林子,再選擇出手。卻不料,這車子突然停了。苦命女子的嗚咽,以及青壯的怒吼,不時在夜色中響起。“東家,是那些俠兒出手了!”隨著三福的呼聲,徐牧再度看去,發現在沉沉的夜色之中,約有七八個持劍的人影,從旁邊的林子里,一下子掠了出來。“牧哥兒,我去幫忙!”拾了麻面,司虎便要跳車。“回來!”俠兒殺人,事了拂衣去,大不了等官家找來,再殺一波。但他們不能。單單在莊子里的老弱婦孺,都足夠讓他們諸多掛牽。這等亂世,能避禍,則先避。“莫要動,俠兒們能殺的。”徐牧壓著聲音。莊子里,攏共不到五十人的青壯,玩毛的改朝換代。常四郎定然相反,估摸著也暗中培植了勢力,但現在如何,沒等到合適的契機,在明面上,還不是一樣做個賣米糧的小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