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虎抱著劈馬刀,努著嘴,終歸是聽了徐牧的話,勒住了馬車一動不動。許久,夜色間的廝殺之聲,慢慢散了去。有循著血腥氣撲來的夜鳥,繞在夜空之上,慘聲嘶啼。“東家,殺、殺完了。”三福第一次見到這等景象,緊緊握住手里的哨棍,額頭上的虛汗,不時滑到了臉頰。“三福,吸口氣。”三福點點頭,聽著徐牧的意思,深呼吸了二三次。徐牧轉過頭,沉默地看著前方。那些殺了一波的俠兒,趁著官家還沒來,已經在迅速清理狼藉。“東、東家,有俠兒朝我們來了!”緊張之下,三福急忙抄起了哨棍。雖然百姓里有傳言,俠兒不殺苦命人,但畢竟是帶著刀劍的,還染著血,試問哪個不怕。“三福,穩住。”徐牧皺了皺眉,即便是勸著三福,自個的一只手,也忍不住按在了劍柄上。踏踏踏。夜色中,二三道持劍人影,蕭殺地靠近了馬車。當頭的,是一位面容白凈的青年,一手打著火把,一手橫著劍,小心走到了馬車之前。司虎鼓著眼睛,抱著劈馬刀,等著徐牧的動作。三福滿頭虛汗,這一會,索性是低下了頭。“哪路的人馬!”“不知,不像個官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