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過去了。他始終一動不動,宛若一個了無生機的雕塑娃娃,他的靈魂好像被抽走了。有腳步聲由遠及近。直到病房的門被推開。顧言珩站在門口。一身高定西裝和他下巴上凌亂的胡茬形成鮮明的反差。“關皓說,你要見我?”顧言珩是從公司趕過來的。他很忙。溫淑儀昏迷到現在還沒醒,顧氏也是一團糟,還有言言的葬禮。顧言珩只能機械地做著這些該做的事,仿佛這樣他就不會被情緒所左右,不會感到悲傷。可是他的臉色依舊出奇地難看,宛若死人。傅硯辭轉臉,對著顧言珩的方向,“顧總,言言死了,你覺得,姓墨的人能不為此付出代價嗎?”顧言珩不明所以地皺了皺眉頭,“你想做什么?”“不僅是我想做什么,而是我們想做什么。”傅硯辭幽幽地開口,那雙漆黑的眸子里隱隱浮動著病態和偏執,“墨家勢大,才滋養出墨天梟這個肆無忌憚的惡魔,墨家人一個都不能再留。”“言言的葬禮前,也就是七天之內,我要讓墨家消失。顧總,完成這件事,需要你顧家的人脈。”“好,如我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