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內毫無溫度的目光注視著手上的動作，“蔣總，不會吧，你是太低估你兒子的能力，還是不想承認你兒子的能力？”

蔣愷霆眼角抽搐，這也叫能力？好吧，這的確是一種能力，是太多太多的成年人都達不到的能力，“清寶說……”

他的兒子一直都在說那些人是丹妮熟悉的人，是丹妮的人，他也以為是丹妮自己組建了一個什么組織，讓后席睿清幫著干點提供消息的事，殊不知小小的孩子才是真正的幕后大佬。

再仔細想想，其實很多事情都有痕跡的，只是他選擇相信兒子。

牛內問，“你兒子說什么呢？說他是受害者，是被我們逼迫的？我就這樣告訴你吧，沒有人可以逼迫你兒子，你兒子隨時都能將我們這些人致命的弱點捅出去，你知道你兒子干過一件什么事情嗎？”

蔣愷霆很有興趣，他也想知道清寶小小年紀都做過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什么事情，講來聽聽。”

“奧黑里奇你知道的吧，青山村的村長，青山村是紅光基地的真實名字，有一回奧黑里奇心血來潮，想走正常渠道去機場坐個飛機，出個國，玩一玩，結果辦手續的時候發現他名下有個兒子。”

蔣愷霆有點懵，他不了解奧黑里奇的家事啊，是否婚配，有無子女，這些他完全不知道，“啊？”

牛內搬著康拉德的上半身，示意他，兩人一起將死人般的康拉德翻了個身，他將針管對著他的脊椎緩緩扎了下去，道，“奧黑里奇未婚，無子女，這冷不丁冒出來一個兒子，你說他是不是懵逼，再一看婚姻狀況，離異，兒子的名字，出生日期，血型，應有盡有，連照片都有，老黑看了好久也不認識那個小孩，你說他去哪里弄個孩子？”

蔣愷霆笑死了，“還能這么干？這老黑也不吃虧呀，憑空多出來一個兒子。”

牛內反駁，“但是沒人管他叫爹地呀。”

“那后來怎么樣了？”

“老黑懵逼了很長時間，正常出國肯定是出不了了，這正常出個國比非常規渠道還麻煩，再后來，他就總是收到亂七八糟的消息，電腦被黑，系統癱瘓，然后你兒子就找上門了，讓老黑交保護費。”

“啊？”蔣愷霆不可思議，這不跟以前的土匪有一拼嗎，“真的嗎？”

“你兒子不說保護費，他說是系統維護費，你猜猜你兒子要價多少錢？”

蔣愷霆嘴角抽了下，他是知道兒子的胃口的，“兩億？”

牛內直搖頭，“你兒子張口就一百億。”

蔣愷霆聽了指咂舌，“他可真敢張口啊，一百億，他怎么不要一千億？老黑沒罵他？”連他這個親生爹地都覺得太氣人了。

牛內一笑，“為什么要罵？對方來勢洶洶，老黑被困擾多日，花錢買清靜的事，他當然要做，他先是哭窮，想少出點錢，結果你兒子直接將老黑的幾十個賬戶列了個表格，給他發過去了，直接自己轉走了兩百億。”

蔣愷霆直點頭，“這倒是他的風格，嗯，我相信這是他做的事情了，后來呢？”

“后來老黑覺得兩百億不能白花，要學學對方的技術，就算是學不來，交個朋友也好啊，對方喜歡錢，他就給唄，大手一揮，又主動給了二十億。”牛內笑道，“一來二去，你兒子將兩百二十億又還給了老黑，兩人成了朋友，就是這么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