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一十章:公道自在人心
過不多時,齊志遠和七八個士紳便疾步進來,不等見禮,便紛紛率先拜倒,口里鳴冤。
張懋掃視他們一眼,一臉肅然之色:“好了,本官自會給你們一個公道,你們口口聲聲說西山錢莊勾結欽差殺人,可有證據嗎?”
“有!”齊志遠利落的吐出一個字,今兒都鬧到了這個份上,自是有備而來。
于是他高聲道:“左副都御史曹公此前,就曾對其家眷說過,說是西山錢莊屢屢想要賄賂他,好讓他對西山錢莊侵吞田產之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曹公乃是剛正不阿之人,自是極力拒絕,義正言辭的將人趕了出去,可他內心有所擔心,對他的次子曾說過,那西山錢莊不肯就范,少不得要謀害他,他乃都察院左副都御史,擋了他們的財路,卻不知……對方會使他們什么手段。國公不信,召曹公次子來……一問便知。”
張懋陰沉著臉。
說實話,這算什么罪名。
這曹元人都死了,可謂是死無對證。
而至于他次子的證詞,也未必能夠采信。
可問題就在于,偏偏……人家是曹元的兒子,張懋可以不采信,可天下的軍民百姓,會不信嗎?
張懋便道:“此人叫什么?”
“名叫曹裳,就在外頭,懇請國公能為其父做主。”
“召來。”
那曹裳隨即來了,唯唯諾諾的樣子,先是小心翼翼的看了齊志遠一眼,接著拜下,而后嚎哭道:“家父死的冤枉哪,他是被那西山錢莊勾結了欽差害死,家父生前,盡忠職守,不曾有過疏失,哪里想到,臨到老來,竟是橫死,懇請國公做主。”
他哭的真切,嚎哭聲震瓦礫,人們又不禁唏噓起來,不免同情這曹裳喪父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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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感冒了,更新來的晚,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