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能走在朱厚照這個太子前頭的人,除了當今天子,還能有誰? 方繼藩發懵,他怎么也想不到,皇帝會突的親臨這里,來捉……捉……JIAN的? 現在自己是不是該摸著自己的頭,一副腦疾發作的樣子? 呃,這樣會不會太做作了? 畢竟,我方繼藩,是三觀很正的人啊。 就在天人交戰,一臉尷尬的當口,朱厚照嚎叫起來:“好哪,本宮就知道你是在裝病的,你還說你腦疾犯了,你看看你,這臉色比誰都紅潤。” “……” 友盡! 方繼藩的臉拉了下來。 他剛想要開口說什么,弘治皇帝上下打量著這書齋,突然,目光落在了方繼藩的案頭上。 他似無事人的樣子,目光準準第落在了王守仁的書稿上:“你寫的?” 目光凝視著方繼藩。 這……似乎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啊,方繼藩感覺要窒息了。 弘治皇帝的性子,他早就摸透了,越是不露聲色,越是平靜,事兒可能就越大了。 方繼藩只能老實地道:“這是王守仁的書稿。” 弘治皇帝頷首點頭道:“你是他的恩師,他寫完了書稿,所以請你修改?” “臣也沒改什么。”誠實小郎君難得謙虛地道;“他的書稿寫的太好,臣才疏學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