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歌以為,自己進去會看到霍危渾身插滿管子的可怕樣子。可拉開簾子。他安安靜靜躺在床上,臉色雖然白,卻也沒有太可怕。作為醫生,任清歌看面容能看出大概好壞,她不由得松口氣,抿唇走近。陰影投在霍危的臉上。他眼睫細微地動了一下。任清歌沒有察覺。她小心翼翼碰了一下他的手,想深入握一握,想到什么又抽回,扯起袖子擦了擦剛才碰過的地方。動作輕,摩擦力小。帶起一片細密的癢。撓得霍危心里酸澀,同時又悲慟。何必。清歌,你這是何必。任清歌垂著腦袋擦,擦完正準備收回手時,霍危的手指突然一緊,抓住了她。她微驚。手上的力度隨后松開,霍危睜開眼,淡淡看著她。“原來是你。”他嗓音艱澀,有氣無力,“抱歉。”分開是他提的,此刻要挽回點尊嚴,為剛才故意抓她的動作,虛偽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