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司翰沒做聲,眼睛定定看著她。沒一會,就起來了。溫向慈眼皮一跳,轉過身,“去洗澡吧,洗完給我滾。”……裴司翰洗完澡出來,滿臉愧疚。“向慈,你會討厭我嗎?”溫向慈頭也不抬,人埋首在一堆天文資料里,“我不是一直都很討厭你嗎?”討厭說多了,裴司翰也就免疫了。他靠近了一些,低聲說,“上次我發燒確實是苦肉計,但昨晚不是,我想多看你一會,也想再等等,看你會不會心軟下來看我,結果就不知不覺等了一夜……向慈,你會覺得我這樣做,讓你害怕嗎?”溫向慈壓根沒往那方面想。因為她太了解裴司翰了,做不出什么極端的事來。就是太蠢了。蠢得讓她……現在都有點不知道該怎么辦。溫向慈嘆氣,抬起頭,想說點什么。卻不想裴司翰剛才湊得太近,她一扭頭就跟他碰上臉,唇瓣堪堪擦過。幾乎是一瞬,裴司翰的眼眸變得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