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沒有，或許其中有過一千萬次欲言又止——

    但最終只剩下一片比死亡還要凝重的寂靜。

    然后是木門被拉動的聲音。

    寧奕離開了東廂。

    女孩蜷縮的身體不斷震顫，最終抑制不住的迸發(fā)出低沉的哭聲，她的人生中從未有一刻像如今這般的撕心裂肺，視線模糊，萬般的后悔催動她想要追逐，狼狽地跌下椅子之后，她就像是一條涸死的魚，用力攥著五指，雪白手腕鼓起血線，最終整個人縮成小小的一團。

    屋外長夜燃盡，黎明光芒升起，如一線潮水，透過竹窗映入地面，緩緩?fù)七M。

    蜷縮的女孩躲在角落，光明淹沒了屋室，卻停滯在她的腳踝。

    ……

    ……

    黎明殘破，陋室寂靜。

    葛清怔怔看著懸在自己面前的長刀。

    監(jiān)察司的小組組長，在千鈞一發(fā)之際收了刀，他默念著腰間令牌的訊息，淡淡道：“葛清先生，您曾經(jīng)在平妖司寫過一篇《討四境檄文》？”

    葛清怔住了，不明所以，這篇檄文乃是他早年醉酒所做，一時之間意氣風(fēng)發(fā)，怒罵朝堂百官，幸好未曾面世，僅在少數(shù)幾個摯友之間流傳，即便是黃執(zhí)侍郎也不曾知曉。

    他聽到《討四境檄文》的時刻，第一反應(yīng)是拒絕。

    葛清果斷搖頭，“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么?！?br/>
    組長只是面無表情地凝視著他，道：“有位大人看過那篇《檄文》，‘他’夸你寫的很好。能寫出這樣文章的人，不會與叛黨勾結(jié)，黃侍郎的事情，可能存在污點，是東境的栽贓……接下來你需要陪我們做一場調(diào)查。”

    “調(diào)查？”

    葛清有些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