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夜深人靜正是人倦意最濃的后半夜,主臥里站著一道黑影。 借由窗外投射進來微弱的光線,顧時箏冷涼的眼神,安靜地看著躺在大床熟睡的男人。 他閉著雙目,一手枕著頭,呼吸均勻,身上蓋著天鵝絨的被子,一動未動的保持著原本的姿勢。 看來他睡得很熟,沒有察覺她進來。 顧時箏悄然暗暗的松了口氣,接著又是繃著臉,目光將主臥大致掃視了一遍,最后目光定格在床頭的抽屜,和一邊掛著大衣外套的支架。 鎖定好了目標,她輕手輕腳的朝著目標邁開步子。 生怕驚到盛斯衍,她進來之前便脫掉了鞋子,赤裸的雙腳踩在冰涼的地面上,幾乎沒有發出什么動靜。 就連翻找床頭抽屜的時候,她也格外的小心翼翼,稍微有一點輕微的聲響,都連忙停下動作,小心觀察床上的男人是否被有所驚動。 還好,盛斯衍似乎睡得很熟。 他的作息一時間一向恐怖如斯,很少會有過了凌晨十二點之后還不曾入眠的,顧時箏跟他同床共枕了幾個月,對他入眠之后是什么樣多少有所了解。 只要動靜不是太大,不會輕易吵醒他。 于是她又繼續小心謹慎的翻找,但找了一會兒,并沒有在抽屜里發現她想找的東西,她只好起身去翻支架上的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