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祗遹愣了愣,像是睡著一般。 李瑕正準備去拉他的頭發,卻聽他喃喃了一句。 “陛下的胸襟,以及對廉相的信任,你想象不到?!?br/> “也許吧?!崩铊Φ溃骸爱斈晁扇寺摻j朝廷,要殺蒙哥時,我也覺得他胸襟寬廣?!?br/> “你說什么?” 李瑕道:“我也比你想像中更了解忽必烈以及金蓮川幕府。” 胡祗遹有些狐疑,轉念一想,“哈?”了一聲,問道:“你在反間我,你要陷害誰?” 李瑕笑笑,不答。 胡祗遹譏道:“沒用的,沒人在乎先帝是如何駕崩?!?br/> “好,閑話不聊?!崩铊庹Z隨意,道:“說,廉希憲在何處?” 胡祗遹眼睛瞇成一條縫,像是在看向很遠的地方。 他很奇怪,李瑕本該問那封被燒掉的信、問張氏女才對,但他似乎并不著急。 “你不說也無用。”李瑕道:“耶律有尚打算招了?!?br/> “伯強?”胡祗遹一愣,之后怒道:“你想詐我?” “是,那人果然是耶律有尚?!崩铊柕溃骸澳阌X得他能逃脫我的追捕?” 胡祗遹只覺一切都與預想中不同。 他抿緊了嘴,看著李瑕,任何話都不答,眼睛雖睜著,卻如同在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