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出征!用我們的刀箭帶來的懲罰,警告一切為非作歹者……”營地里不時有蒙古老卒揚刀呼喊上兩句,這是成吉思汗說過的話。木八剌沙掀開帳簾,向外面看了兩眼,很快又放下,有些驚慌地踱了幾步。“慌什么?”兀魯忽乃掀簾起來,招了招手,讓兒子在一旁坐下,道:“你已經奪回了汗位,平日要顯得沉穩一些。”“額吉,我覺得李瑕比阿魯忽還要可怕。”木八剌沙低聲道,“他是個漢人啊,怎么能這么像強盜。”“他不是強盜。”兀魯忽乃道:“他只是很了解牧民,或者說,他很了解人心。”木八剌沙想問些什么,看了看他母親之后又低下頭,沒說。“想說什么就說。”“兒子害怕說了之后,額吉會不高興。”兀魯忽乃笑嘆一聲,道:“你啊,與你父親一樣善良、溫柔。”她面對兒子,與面對女兒時神情確實是不同。“母親把大帳讓給李瑕,還每日過去,常常待到深夜……”木八剌沙說到一半,終究還是停了下來。兀魯忽乃沒有生氣,搖了搖頭,道:“你想多了,你妹妹也在。”“就是因為妹妹在,李瑕才是比阿魯忽更可惡的強盜!”“我已經告訴你了,你想多了。”“額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