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九章 設(shè)宴(下)
誰也沒有想到,皇甫雨失心瘋了,而他陷入瘋狂的結(jié)果就是在這個距離之下暴起,對關(guān)凌霄突施殺手。
當然,也沒有人能想到皇甫雨這個眾人眼中的庸才,這一招倒也還有模有樣。
但也就僅此而已了,如果戰(zhàn)勝了眾多敵手,功力已如海納百川的關(guān)凌霄被這一招給打死,那可就太可笑了。
我不知道你們是怎么想的,反正我是從來都沒有想過關(guān)凌霄會中這招——皇甫雨這點兒本事在關(guān)凌霄面前就跟玩具一樣,能被歸海訣余波打死的水平。
關(guān)凌霄迅速轉(zhuǎn)身、將寧藏花護在身后,并且擭住了皇甫雨的手腕,三個動作一氣呵成,而他的臉上也已有了些慍怒,連帶著死去的皇甫讓一起吐槽:“你們家喝二兩貓尿就發(fā)瘋的酒量是祖?zhèn)鞯拿矗俊?br/>
看皇甫雨這神情,倒也是沒覺得自己這招能打中的樣子,純粹就是悲憤交加之下的本能出招,而現(xiàn)在手腕上痛意襲來反而給他帶來一絲清明——但以他的智力城府而言,這一絲清明反而讓他亂了陣腳,不知道接下來改何去何從。
“如果不夜山莊自上而下都非要像今天這樣鬧個天翻地覆的話,九大宗門也不是沒有替補?!标P(guān)凌霄的雙瞳之中閃過暴戾,雖然已沒有多少人能在武功上比肩乃至超越他,但在場也不乏頗具英才的人杰和執(zhí)掌門派多年的前輩高手,但在這瞬間幾乎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被他的氣勢所折服——比之當年陳風(fēng)平的雄才霸略更甚。
“領(lǐng)袖氣質(zhì)”,這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東西,你很難用詞匯或語言將它完整地定義出來,但卻會不由自主地產(chǎn)生這樣的觀感——那些能在江湖中引領(lǐng)一派欣欣向榮的掌門或多或少都具有這種特質(zhì),或如金如錫,或如圭如璧,但比起關(guān)凌霄來,似乎還是有那么一絲缺憾。
此等威壓,竟迫使皇甫雨再次失語,也不知道如何動作,連掙扎都沒有一絲。
似乎是感覺到了從皇甫雨的身上傳來軟綿綿地下墜感,關(guān)凌霄也適時地松開了對方的手腕,果不其然這不夜山莊的莊主已如一團爛泥般堆在了地上。
“哎,今兒這日子不宜橫生事端啊……”關(guān)凌霄掐了掐手指,望天長嘆,就好像他真的會算命似的,隨即他又把眼神重新投在皇甫雨和他的兩名隨從身上:“這是我給你的最后一次警告……如果再有下次,我殺你一戶籍冊。”
殺一戶籍冊是個什么程度呢?大致介于殺一個和滅滿門之間吧——沒到年齡的小孩兒是不錄入戶籍的,所以這么看來關(guān)凌霄還挺講究——上回在海陰算計了高家那么狠,他也是放過了女人和孩子。
皇甫雨沒有再說話,或許是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又或許是他也知道自己再說什么也都沒有意義了,只得收拾一番后黯然離場了。
這段風(fēng)波倒也沒有引起太大的轟動,很快就平息了下去,而又過了不久燕春來在得到關(guān)凌霄要忙一晚上的答復(fù)之后也就離開了。
話又說到賀難這里,這驚鴻派的少、青兩人在賀難這里缺一不可的緣由,還是因為在這最后關(guān)頭出了個空子。
就在前天,賀難在最終定計的時候,小郁突然說了一件事。
…………
“阿難,我想跟你說一件事。”今天一整天小郁看起來興致都不是很高,頗有些郁郁寡歡的意味,推門進來的時候說話聲甚至被吱呀的門聲所掩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