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我是不是在做夢
茗香深吸了口氣,拿了掃把認真的掃地,掃著掃著,她發現,白烈云也許可能是真的有點瘋魔了。
堂里的骨灰易掃,血跡卻很難清理,茗香又洗又擦弄了一下午,石板鋪成的地面上還是一灘一灘深色的痕跡。
茗香叉著腰看了半天,實在想不出什么辦法洗掉,她抬頭看看二樓,有些猶豫要不要去找白烈云求助。
說真的,起初她確實被白烈云給嚇著了,然仔細想想,如果白烈云回來看到一個修道者在自己家呆著,自己的媳婦還昏迷不醒,經受過一次生離死別的男人是絕對可能先殺為敬的。
修道者的世界,向來以強者為尊,想成為真正的強者,體魄心性修為神魂缺一不可,白烈云能成為唯一能與天罰對抗的人,修為高并不是關鍵,他連天都能反的心性,不知是經過多少次的劫難才得以錘煉出來。
白烈云的經歷,一定比他告訴她的要復雜的多,危險的多,他不是活在自己假想美好中的圣人,他是真的閱盡千帆褪盡鉛華的隨性瀟灑,與世無爭并非退縮,溫和善良只是懶散,當有人無禮的闖入他平和的世界,企圖打破他身周的平靜,他會立刻亮出他鋒利可怕的利爪獠牙,毫不猶豫的將挑釁者撕的粉碎。
被他的溫暖烘烤的久了,險些忘記他原本就是一團危險的烈火,一旦失控,便是焚天滅地,無人可逃。
茗香看著自己的手腕,想象那里還連著一條靈光流轉的紅線。
還好,他是真心愛她的,否則,被這樣一個人圈禁玩弄,她的境地便真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茗香握緊了自己的手,還是上樓去找白烈云,詢問消除血跡的方法。
白烈云洗完了澡,披散著長發,只披著一件白色的長袍,腰間隨意的扎了個腰帶,靠在床頭皺著眉閉著眼,衣服領子大咧咧的半敞著,從胸口到腰腹,流暢的肌肉線條一覽無余,衣袍下躬起的大長腿白花花的刺進茗香眼里,讓她只覺鼻子一熱,迅速關上門又退了出去。
媽的。成親了快一年了,這個妖孽每次換個造型都能刺激得她貧血大半天,這樣半遮半掩的沖擊力,比什么都不穿可要強烈太多,他要一直都這模樣,她晚上該怎么睡覺?
“什么事?”白烈云隔著門在屋里低沉的問了一句。
茗香仰頭捂著鼻子,回答道:“樓下地板我擦不干凈。”
屋里的人沉默了一陣,說道:“今日我不是很舒服,你先把大門關了吧,地板的事,明天再說。”
“哦。”茗香應了一聲,下樓關了門,看看自己衣服上的點點血跡,也鉆進浴室洗了個澡。
她揉著頭發,小心翼翼的打開臥室的門,看到白烈云已躺了下去,面朝里,什么都看不見,便放心大膽的鉆了進去,打開衣柜拿出了衣服,就這么背對著丈夫換上了身。
這樣的操作,在夫妻之間本屬正常,以前茗香與白烈云同屋換衣服,從來沒有什么感想,白烈云基本也會自動回避。今天卻十分的稀奇,茗香換完衣服一轉身,發現白烈云仰躺著側著臉,雙眼目不轉睛的一直盯著她,目中神色十分復雜,讓她完全看不懂。
她有些難為情,拿換下來的臟衣服擋在自己胸口,小聲問道:“你有話要說?”
白烈云問道:“與我在一起,過這樣的日子,你開心嗎?”
唔……除了饞瘋了你的身子,卻能看能摸不能吃,其他的都挺開心得。
這種色色的心里話,茗香當然不會說,于是自覺濾掉了前面的部分,直接回答道:“開心。”
“真的?”白烈云懷疑,敏銳如他怎會看不出茗香的心虛。
他沖她招招手,說道:“過來。”
茗香小步的挪了過去,緊張道:“做什么?”
他拉住她的手臂,猛地將她往懷里一拽,一個翻身,便將她壓在了身下。
茗香蒙圈的看著他,他在她唇邊輕輕啄了一口,說道:“我們圓房吧。”
“哈?”茗香睜大雙眼,以為自己聽錯了,想要確定一下,一張嘴,他便壓了下來,唇舌相連,狂熱而又綿長。
被親懵了的茗香看著窗外的天光,不合時宜的想著:“白日宣淫啊。這家伙果然什么事都不走尋常路,連圓房都要專門挑一個剛殺完人的大白天。希望老天莫要接受他的挑釁,如要劈他,請等他們辦完了正事再劈。”
茗香在激動之中,對白烈云報以更熱情激烈的回應,她心心念念的洞房花燭,推遲了這么久,終于還是讓她等到了。
老天啊,可千萬要憋住,別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