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追溯迷蹤
浩宇握住細小的竹筒,立刻意識到這是傳遞神秘訊息的工具。聽完張文聰的解釋,他輕松抽出藏于其中的羊皮紙,紙上寥寥數語躍然眼前:"軍隊將至,速速隱蔽!"雖只有短短幾句,卻讓浩宇心中一震。
張文聰接著說:"大人,我看見那鷹在天空徘徊,頓感不尋常,于是用魔法之弓將它射落。沒想到它竟攜帶如此重要的情報,我自知無權處置,便將它帶來請您過目。"
浩宇曾目睹張文聰施展魔法箭技,自然深信不疑,點頭道:"張將軍,你做得出色,又一次立下大功。這封密函本應傳遞給鄭家村的白蓮圣徒,但因你們提前發動襲擊,且鷹察覺到險境,故未落地傳達。然而,這靈禽顯然具有智慧,盤旋空中,等待我們離去后再通報,卻不料被你們發現并射下。由此推斷,書寫此信者必在我濟南城中,對我軍行動了如指掌。"
"此人會是誰呢?" 張文聰聞言好奇心起,連忙追問。
"如果我沒猜錯,應是那些朝廷官員之中。他們是最早知曉我們行動計劃的人,也只有他們有機會泄露消息。結合之前的疑點,這些被貶的官員中恐怕隱藏著白蓮教的信徒。" 浩宇肯定地說。
"大人,那我們該如何應對?是否該將他們一一逮捕審訊?"
"不可,這些人終究是朝廷任命,是濟南城的要員,我不能擅自抓捕,否則必將引來非議。如今欲對我下手的政敵太多,不能授人以柄。" 浩宇搖搖頭。
"那我們應該怎么做?如今官員中有敵人的間諜,我們的行動盡在其掌握之中,豈非處于被動?" 張文聰焦慮地問道。浩宇微笑著回答:"還不至于此,這次的事情并未完全暴露,但鄭家村的人一個也沒逃脫,這說明我們仍有轉機。但在找出內奸之前,我們未來的行動必須更加謹慎。"
在向張文聰低語了幾句神秘的指令,確保他不會泄露兩人的密談內容后,浩宇示意他退下,去尋找片刻的安寧。接著,一個身著華麗制服的千戶苗剛悄然而至,他是神秘的錦衣衛的一員。在對鄭家村和城市幾處寓所發動的奇幻襲擊中,他和他的錦衣衛部下并未直接參與,只是隱匿于外圍,監視著那些目標,防止任何人趁亂逃脫。此刻,苗剛前來向浩宇報告任務的進展。
待苗剛落座后,浩宇才緩緩發問:“情況如何,有所斬獲嗎?”
苗剛搖了搖頭,答道:“那些戰士們強大無比,根本無法找到可乘之機,所以我們兄弟們只是一夜徒勞。不過,卑職實在是佩服,如果我山東的衛所士兵能有他們一半的本領,先前的變故或許就能避免了。”
“那樣倒讓眾兄弟白辛苦一場,但功勛冊上我會記下錦衣衛的貢獻。”浩宇微笑著表示,他對曾經親手訓練的士兵充滿信任,而眼前這些人顯然沒有辜負他的期望。“多謝大人!”苗剛連忙行禮致謝,他深知此時他們也需要一些功績來彌補之前的失誤,于是沒有推辭。但他隨即覺得就這樣接受功績有些不妥,便提議:“大人,卑職聽說這次抓獲的許多人都頑固不化,不肯開口,何不將他們交給咱們錦衣衛處理呢?”
錦衣衛不僅負責監督百官,進行秘密調查,他們的酷刑手段更是聞名遐邇,也是為何他們令百姓恐懼,令正直人士厭惡的原因之一。浩宇理解苗剛的意圖,是想為自己分憂,于是稍作思考后回應:“既然苗千戶如此熱忱,本官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那些鄭家村的俘虜就由你來審問吧。他們看上去都很強硬,若不施加壓力,恐怕很難讓他們開口。”
“那么城里的那幾位呢?”苗剛不禁問到,憑他多年的錦衣衛經驗,他知道論情報的重要性,除了那個早已逝去的法師,無人能及那些紳士們。既然是為了立功,他自然要從最知情的人入手。
“這幾個人,我會用我的方式讓他們開口,不必動用嚴酷的刑罰。”浩宇拒絕了他的提議。
“大人如此自信,難道有比我們錦衣衛的審訊手段更為高明的策略?”苗剛好奇地問。
“這一點我暫時無法保證,但他們特殊的身份讓我不宜輕易使用刑罰,所以我只能采取我的手段。我想用不了兩天,他們便會吐露所有所知。”浩宇沒有直接回答,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不過,如果他們真的守口如瓶,我還是得依賴錦衣衛的手段。”浩宇已經說得如此明確,苗剛也就不再追問,帶著人領走了從鄭家村帶回的俘虜們...
當苗剛的身形消失在曙光之中,天空已被神秘的晨光染得晶瑩。浩宇感受到潛在的危機已然化解,他慵懶地舒展身軀,隨后吩咐道:“解除街道的警戒,各府邸的守衛也全部撤回。”
這個命令剛剛落下,不到半個魔法時,自濟南城府尹何必昌以下的官吏們紛紛齊聚巡撫府,向浩宇質詢,追問為何要將他們幽閉。此刻,一位面色圓潤、神似彌勒佛的官員正神色嚴峻地發言,他是布政司衙門的參政陸季海,義正辭嚴地質問道:“浩大人,盡管您作為皇家特使,全權負責山東的事務,但此舉實屬不妥。我們畢竟是濟南乃至整個山東省的官員,凡事務必與我們共商。
“您不僅在軍事調動上未與我們商議,更擅自將我們囚禁,此舉是否違背了規矩?還請您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其他官員也紛紛附和,要求浩宇給予明確答復。他們明白現在前途維系于浩宇,但被如此輕視,還是難以接受。若非浩宇地位崇高,他們早已出言挑釁。
浩宇只是淡然傾聽他們的抱怨,一言不發,直至眾人充分表達了不滿,紛紛望向他,尋求解答時,他才緩緩開口:“我這么做是為了盡快平息這場動蕩。據我所知,各位大人中或許有人與那些叛亂者有所牽連,而我扣押的這些人,正是煽動暴亂的幕后推手之一。為防止消息泄露,讓他們逃之夭夭,我才不得已采取了這樣的措施。”
此言一出,猶如晴天霹靂,憤怒的官員們頓時啞口無言,臉色變得煞白。如果真如浩宇所言,他們與煽動民眾叛亂者同流合污,那將是抄家滅族的大罪,絕非兒戲。
浩宇揭示這個秘密,是想試探這些人的反應,或許能從中察覺到蛛絲馬跡,揪出潛伏在他們中的那個叛徒。然而遺憾的是,經過仔細觀察,他并未發現任何異常,所有人都表現得如同普通人聽到驚人消息時應有的震驚,這讓他不得不贊嘆那人的掩飾技巧,同時也更加警惕。
見眾人許久無法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浩宇又補充道:“不過,此事尚無確鑿證據,此次行動只是為了以防萬一,還請各位大人理解。”
在這片神秘的大陸,當浩宇這般言辭落地,眾人心頭皆是一松,紛紛勉強露出笑容,說道:“領主大人肩負重任,謹慎行事乃明智之舉。然而我等并非那些所謂的叛逆之人,皆受皇恩浩蕩,怎會做出背叛齊魯之地之事?”
“若非如此,本官亦深感此情報或許有誤。故而直言相告,還望諸位莫要介懷。”浩宇言畢,起身向眾人行禮。
眾臣連忙起身回禮,口中謙遜不已。待穩定眾人情緒后,浩宇轉入另一話題,輕描淡寫道:“既然各位在此,我有一事請教,這民變的真實起因何在?不知哪位大人能解我疑惑?”
官員們的笑容瞬間凝固,聽到浩宇提及此問題,皆是神色一僵,目光齊齊投向布政使何必昌。在這件變故中,眾人皆是聽從何必昌的指引,此刻自然期待他回應這位浩欽差的質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