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鉆火圈，后空翻，這些它都會。”

黑馬僵在原地，似是不敢置信秦峫說得是它自己，睜大了濕潤的眼睛看過來，秦峫面無表情地扭開了頭，假裝沒看見它的眼神。

黑馬不甘心，湊過來又蹭了蹭他的手，試圖喚醒他的良心，卻被秦峫冷酷無情地推開了。

“真的嗎？”

蘇棠驚訝開口，連若風都湊了過來：“怎么會有馬會這些？”

黑馬像是終于聽到了一句公道話，連忙打了個響鼻回應，是啊，哪有馬會做這些的？

可卻架不住有人胡說八道。

“別的馬不會，但它會，你要是想看，等我們到了北地，我慢慢要它做給你看。”

蘇棠沒察覺到秦峫這話里的心機，滿眼驚嘆地又摸了摸馬鬃：“你原來這么厲害。”

黑馬用力搖頭，它不是，它沒有。

卻吃虧在不會說人話，只能憋屈地直刨地。

“上馬吧。”

秦峫咳了一聲，心情十分愉悅，蘇棠沒有拒絕去看馬，應該就是不抗拒一起生活，真是個好兆頭。

蘇棠也知道不能多留，又摸了下馬鬃就被被秦峫扶著爬上了馬背，可剛坐穩她就有些猶豫了起來：“三個人，它受得住嗎？”

秦峫有些無奈，蘇棠瘦弱，若風年紀小，兩人加起來也不過是頂他一個人的重量，他這匹神駒何至于這般無能，載不動他們。

可他也沒打算上馬，夜路難行，有他牽著總是要穩當一些。

“我不上去。”

“可你的傷......”

蘇棠很過意不去，其實三個人里秦峫傷得最重，可還要讓他來牽馬......

“已經好了。”

秦峫低聲開口，說話間拎著若風的領子，就將她扔了上去，小丫頭猝不及防，坐到了馬背上還驚魂未定，可她不敢和秦峫抱怨，只好拉著蘇棠小聲抱怨：“姑娘，爺一定是不想帶著奴婢，才故意那么粗魯的。”

蘇棠瞄了秦峫一眼，小聲替他辯解：“他不小心的。”

秦峫早先的性子一直是這樣的，不拘小節，因為自己天生神力的緣故，所以哪怕沒有傷人的意思，也時常會弄傷她。

蘇棠都不記得自己有多少次被他捏紅了手腕，可不知道什么時候起，他就很會克制自己了。

蘇棠本以為他是改了脾性，現在看來，好像這份克制，只是針對她的。

心跳快了兩分，她側開頭，再沒敢開口。

在一片安靜里，京城越來越近，直到天亮時分，他們終于站在了城門口，可卻險些被攔在了城門口，城防不知為何竟然戒嚴了。

秦峫將兩人帶到僻靜處躲著，自己去城門口查探情況，可他剛走，若風就驚呼了一聲，抖著手指向了城墻。

“姑娘，你看那是什么？”

蘇棠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隨即愣住，那城墻上貼著畫像，而畫像上的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