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9
岳淵渟道:“后來以我凌天峰、鴻蕪宗、陵羽仙門為首,牽頭辦了場宗門大比。在百家宗門中嶄露頭角,讓眾人看到我三宗實力。趁此加以威懾,澄清混沌。規定了修士、凡人交往的種種條例,特別增添了不能欺辱和保護凡人職責。為穩住大局,我三宗聯合管理大陸。將整片乾云大陸分為三份,一宗管轄一部分。在原領域的眾宗門自行選擇一個大宗門為城主,由各城主直接向三大宗門匯報,三大宗門負責解決城主無法解決的事。就如同這次,風城大宗墨云宗弟子失蹤之事涉及花嶼城,必然要和花嶼城大宗打交道。但他們怕鬧出事端,便直接向管轄他們的凌天峰尋求幫助。”
由此看來,凌天峰地位不俗啊,算是一等宗門。怎么原著描寫的像個新起之秀,這么不靠譜嗎?
云程好奇的問:“師尊,這么看我們凌天峰很牛?。≡趺雌饺諞]什么宗門來往?”
岳淵渟聽到此有些無奈,“凌天峰頂峰之際也能和其余兩宗門并駕齊驅,只是那是我師祖時的事了。后來你們師祖,也就是我師尊,并不愛與人來往,也不愛收徒。你們師祖最喜歡的就是世間沒有人同他有關,收下我也是機緣巧合。所以他見凌天峰后繼有人后,除了宗門大比和領域要事幾乎不出宗門,那些邀約拜貼更是理都不理。也因此,縱使師尊是修真大能,可坐下弟子稀少,自然不能同其余兩宗門相比。到了我接任,雖不像師尊那般避世,但也沾染些許習性,不愛交際?!?br/>
原書以男主為主,聚焦點在男主一人身上。與男主有關的微末細節都會提及,而聚焦點外,如同處在舞臺劇黑暗角落,三言兩語簡單帶過。云程不知道他的到來會不會改變原主的命運,也不知道會不會對裴瑾之有什么影響。但現在看來,只要不影響男主,也許可以改動一些,畢竟原書從沒有宋修一事,也就不曾有機會了解這些前塵往事。
靜靜聽故事的步珞一開口問道:“既然凌天宗好不容易在師尊的帶領下又可以重回巔峰,那為什么師尊從不要求我們盡力修習,承擔日后光復宗門重任?”
這個問題也是其他人想知道的,幾人巴巴的看著岳淵渟。
岳淵渟見狀笑開了,將扇子擲會給周兮,抬手摸了摸步珞一的頭:“就是你們師祖只有一個徒弟時也從沒強求過我一定要如何,何況我還有你們四個?為師修煉,是因為自己喜好,光復宗門也是。你們有自己的未來,凌天峰也有。就算有一天凌天峰真的被踢出三大宗門,那也不是你們應該承擔的。你們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在為師能相護的時候盡情的做自己真正喜愛之事。如此,不論是得到飛升也好,長眠不醒也好,為師都無憾。”
感嘆完見幾個崽都感動的不行,云程三人還好,裴瑾之從未感受如此偏愛,年紀又小,難得眼淚汪汪的看著岳淵渟。
云程見此樂的不行,特意將影珠拿出來紀錄男主的脆弱時刻,實在是缺德。裴瑾之見到,臉biu一下就紅了,但云程此舉倒是與周兮的想法不謀而合,周兮在旁邊拍手稱好。步珞一看不得小師弟如此受欺負,用衣袖擋住裴瑾之的臉。岳淵渟也被裴瑾之逗笑,從他把這小孩帶回凌天峰,小孩就很是沉穩。很少開口,也很少有特別外露的情緒,今日這般倒是罕見。
岳淵渟也壞心眼的任由云程和周兮鬧他,在旁看熱鬧。
鬧了好一會后,岳淵渟見裴瑾之的耳朵紅的都快滴血,便叫停了。
“說修士失蹤一事閑聊到這些舊事,倒是說偏了。說來整件事中,殺人的幾個修士是主犯,宋修是枚棋子,失蹤的弟子是受害者。只有一人始終置身事外,卻是執棋之人?!?br/>
周兮問:“那黑衣人?”
岳淵渟點頭,“咒術是獻祭咒不假,目的卻是以修士血軀為養料,復活逝去之人。且如此大的代價,故去的人必定是慘死的,可能靈魂都消散了。你們如此險境,我全然不知,之所以這樣應該是第二層陣法的作用,可能將那塊地化為獨立的一方天地,無法受外界干擾。他如此布局,必然十分上心,但為何他沒有出現?”
云程想起當時他們幾個紛紛柔弱的躺在地上,暈的暈,倒的倒,也不知道黑衣人是不是真的沒有出現過?;蛟S他正在高處瞧他們如瞧跳梁小丑。只是不知,這次不成,會不會有更大的圖謀。
顯然云程這個半吊子能想到的,岳淵渟更是考慮過:“你們既然回來了就先好好休息,他謀劃了三百年,此次不成必然還有后手。不管他有沒有注意到你們,先避免出宗吧。若是無聊,就到凌天峰山腳下的城鎮逛一逛,在凌天峰內,為師都有把握護住你們?!?br/>
之后,云程著實是過了一段咸魚的日子。師尊潛心修煉,云程每天醒了曬曬太陽,逗逗小師弟,時不時去周兮和步珞一那兒串串門。由于凌天峰一向沒什么外來客,他們師徒幾個都不是喜歡別人伺候的性子,云程作為大師兄所要管的大多都是囑咐外門弟子定期清掃宗門整理內務。日子不要太逍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