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梓岑的衣服被水澆過，眼下干了一半，但仍舊皺巴巴的，她撫平衣服上的皺紋，說：“剛上大一，楊勁華很照顧唐姚。我們一起進的校組織，同批進去的人不少，但只有唐姚一個人，楊勁華天天給她發(fā)消息。”

    “后來，”蘇梓岑喘了口氣，“后來，唐姚有一天沒回楊勁華消息，楊勁華給我打電話，問唐姚怎么了。”

    “我很生氣，這種事跟我有什么關系，為什么要占用我的時間？我跟唐姚吵過一架。”

    “大二開學，楊勁華變了。唐姚跟他疏遠后，他開始給我發(fā)消息。”

    “我一直不懂，唐姚為什么要主動跟他拉開距離，”蘇梓岑搓著腳腕的灰塵，目光發(fā)散，聲音輕飄飄的，說：“唐姚死了我也不懂。”

    “然后大三下學期，準備保研。”

    蘇梓岑停在這里，停了半分鐘。

    她說：“楊勁華想跟我發(fā)生關系。”

    樓上又砸出一聲重響，柯珂聳起肩，喃喃道：“我記得樓上有腳步來著……”

    趙猛潔：“不用管，樓上拆遷。”

    柯珂：“啊？”

    詹堯眼中閃起白光，半秒后低頭。

    趙猛潔：“他耐揍。”

    詹堯想了想，認為直屬上司的生命安全還是很重要的：“要不要上去……”

    趙猛潔：“不幫。”

    詹堯笑了一聲。

    趙猛潔瞥他。

    詹堯：“您繼續(xù)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