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男人小孩的臉垮下來，“沒了，村里最好看的男人是我！”他挺起胸脯。

  “你沒說實話，這糕點可不能給你啊。”呂響原本打算遞給他的糕點又收回。

  “欸欸欸，別，我說我說。”小孩跳起來夠他手上的糕點，“給我給我！”

  “再給你一次機會。”

  小孩清嗓子不情不愿道，“好吧我承認，村里第二好看的男人是我，第一好看的是賀笙姐姐撿回來的那個傻子。雖然他是個傻子，但確實比我好看。哼。”

  呂響皺起眉頭，“撿回來的？”

  “這是第二個問題了！我還要一塊糕點！”小孩開始鬧。

  “可以，你說清楚我就再給你一塊。”

  “大半個月前，姐姐從山里撿回來的。”小孩伸手，“可以給我了吧。”

  呂響給他兩塊，“你能給我指指那個姐姐家在哪里嗎？”

  “那邊。”小孩拿到糕點開心，也樂得幫這最后一個忙。

  等到正午，人群散去，他們找了一處歇著。

  虞興旺背靠在樹上，“怎么樣，有消息嗎？”

  “別提了，這些小孩說話顛三倒四，還總直接上手搶，沒法問。”曾洪躺地上生無可戀，“我覺得這個法子一點不靠譜，還是得和大人打聽。”

  姜武附和，“這些小孩跟無賴一樣，有的非要讓我多給他一塊，不給就咬我。”他伸出手，“你看這個大牙印。”

  “窮山惡水出刁民，我算是明白了。”一向最活躍的杭興懷也歇菜了，“就這么一點事，卻把我累得半死，要不還是讓我去殺人吧。好痛苦。”

  半晌沒聽到呂響開口，曾洪坐起來看他，“響哥，你什么情況？”

  呂響沒回答這問題，反倒先問他們“殿下被刺殺的時間在多少天前？”

  杭興懷掰著手指算，“差不多20多天吧。”

  “害，殿下要是不去體察民情也就沒這事了，如今找不到他，我們也要腦袋落地嘍。”虞興旺嘆氣，“找不著咋辦啊。”

  “我這里倒是有個消息。”

  一句話把所有人都炸精神，四雙眼睛齊刷刷對準他，異口同聲道，“什么消息？！”

  “不過，只是有個苗頭，可以查查，不一定就是真正的殿下。”呂響提前給他們打好預防針，不然真去了發現不是該罵他“謊報軍情”了。

  “沒事，有個苗頭也是好事啊，畢竟已經在外面這么久了，連個像樣的假消息都沒有。”杭興懷滿懷期待，“快說說。”

  “嗯，有個小孩說，這村里有戶人家大半個月前從山里撿回來一個男人，我覺得可以去看看。”

  “大半個月的話，好像和殿下失蹤的時間差不多。”

  曾洪一骨碌站起來，“等著干啥，走啊，現在就去看看。”

  其他人也陸續站起來，“那就去看看吧，就算不是……不是就花錢在他們家吃頓飯，餓死了。”

  “不想啃囊了，好硬好干吧。”杭興懷哀嚎，“沒有這檔事，我在京城吃香的喝辣的，可惡。”

  呂響帶路，一行人就朝著賀笙家的方向去。

  走到附近他們聞到了烤魚的味道，香得勾魂，杭興懷擦掉嘴角不存在的口水，“聞起來就好吃！就在他家吃吧！”

  ——

  “你好，你們是……？”開門的賀呂一頭霧水，上午他在給病人抓藥，并沒有聽說游商的事，因此他并不知道這群人的來歷。

  年齡最小的杭興懷出聲介紹，“先生您好，我們是路過這里的游商，想出錢在您家吃一口便飯可以嗎？”

  賀呂打開門，“可以，飯還沒好，能多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