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未果
原本只是打了一個小盹,醒來的時候外面天都是昏黑的,陳望月從沙發上坐起來,身上那塊法蘭絨小毯子直往下墜。
屏幕上的電影從《酒館》變成另一部上個世紀的默片,謝之遙在喝甜牛奶,聽到旁邊動靜,發出嘲笑,“睡了兩個小時,陳望月,無論是學習還是陪我,你都不認真?!?br/>
陳望月昨天確實為了攝影比賽的總結材料熬了夜,唐云端使喚起人太不考慮可持續性了,但她覺得這張使用感過于舒適的沙發也應該對她下午的嗜睡負一半責任。
能到謝之遙手頭邊的不會有濫竽充數的東西,剛剛這一覺像躺在母親的羊水里一樣安逸而寧靜,讓她恢復充沛精力。
陳望月應著是,看了眼手機時間,還好,沒有很晚,天黑只是天氣緣故,下午又下了一場雨。
“我不稱職,所以我找了個人來陪你?!?br/>
謝之遙狐疑看她,“誰?”
“我哥哥?!标愅掳押托撂吹腒sChat消息界面給他看,“他說這會兒有空來看你,正好接我的班。”
王子大人那雙斑斕如春天湖水的綠眼睛瞪得圓了些,看起來活像只被主人攆出家門的貓咪,震驚到了極點,還充滿譴責,“你讓兇手照顧受害人?!”
“我哥哥并不是故意的,之遙。”陳望月糾正他的不恰當比喻,很誠懇,也很傷人,“而且,說起來,你受傷也有你技不如人的原因。”
話語里面毫不掩飾的對哥哥的袒護,讓貓咪的耳朵都要氣得豎起來,謝之遙放下杯子,一定有人在他的甜牛奶里摻了檸檬汁,否則為什么嘗起來又酸又苦。
他說,“哦?!?br/>
逗過頭了。
陳望月又有些想笑了,但知道這個時候笑出聲就是火上澆油,她把語法書和筆都收好,說,“我還要回班一趟,先走了?!?br/>
謝之遙說,“哦?!?br/>
這么生氣呀。
她指指謝之遙嘴邊一圈淡白色的奶漬,“沾到了,要擦掉哦?!?br/>
謝之遙還是說,“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