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一手遮天,逃離混戰(zhàn)
溫厚權的王位本來就是奪來的,西戎的百姓自然不愿奉他為王,但一群小老百姓怎么斗得過權勢?他們也只是為了生存,上邊的勾心斗角、頭破血流他們不想管也不敢管,只要老老實實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可以了。
“很抱歉。”杜杰突然的失落讓人摸不著頭腦,道歉中的誠懇讓人感覺很舒服。
“為何……”看他盯著自己的身后,夜闌了然,摸了摸手腕上的鐵環(huán),話中含著淡淡的笑意。“沒事。如今我只是一階下囚,還能好好和你坐在這兒喝茶已是很不錯了。”
就算夜闌功夫再好,也不可能掙脫這手環(huán)腳環(huán),更何況身后還連著一條大鐵鏈。杜杰為人不錯,夜闌已經很感謝對方的優(yōu)待了,又怎會怪他粗魯,再說這也是他職責所在。
“都說得民心者得天下,溫氏一族怕是要隕落了。”杜杰說話直,反正這兒沒別人,溫氏一族欺男霸女胡作非為,若不是駱云國,溫厚權早下臺了。
“此話怎講?”他知道駱云國和西戎是合作關系,按杜杰的說法,溫厚權還是仰仗駱云國某個人或者某個家族才能守住王位的?
“西戎本是大國,但在溫厚權手上就漸漸衰落了。溫厚權的姑姑是駱云國的王后溫素慈,朝中一半以上的大臣都是她的人,洛王鄧哲秀又很寵愛王后,因此對溫厚權借勢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兩年前,駱云國內亂,太子鄧俊秀起兵造反未遂自殺身亡,沒有證據(jù)證明王后參與其中。
外界皆知,鄧俊秀只會吃喝玩樂,治國理政一概不會,即便請了最好的師傅也救不過來。洛王看中能文能武的三王子鄧浩郢,欲換儲。王后頓感危機,唯一的兒子不成器她只能加一把火。
鄧俊秀有個心愛的女子,他們是青梅竹馬,因家道中落女子淪為妓子,他已經兩個月沒見到她了。溫素慈以其性命相逼,再次要求他守住自己的太子之位。
鄧俊秀雖被禁足卻有內應在煙柳閣,他知道幻兒已經不在了。在皇室中他沒有感覺到一絲真情,如今連愛人都已逝去,他便沒什么可留戀的了。萬念俱灰之下選擇造反,以此為舞臺自戕,也算是與她共死了。
后來其余王子為爭太子之位,決定先合作干掉共同的敵人,父王喜愛的兒子——鄧浩郢。在那場為期兩年的自衛(wèi)戰(zhàn)中,鄧浩郢在駱云國孤軍無援,昔日的好友不想被殃及個個離他而去,只有夜闌千里送鵝毛,助他穩(wěn)登太子之位。
鄧浩郢心思單純,但卻也看出了些端倪,畢竟在這混亂的境況下屹立不倒的只有溫素慈一人。只不過他不喜歡無端猜疑,因此并未向夜闌提起過,但她勢力如此之大倒是令他沒想到的。
夜色朦朧,火把上的焰光照亮了車外陰森的樹影,還有幾只受驚的飛鼠。馬車停止了顛簸,燃燒的噼啪聲在寂靜的夜里顯得單調而寂寥。
杜杰也很無奈,上邊的命令是三日內將人帶回西戎王城。如今已過了一日有余,路卻走得不到一半,接下來只能只能連夜趕路了。
休息了片刻,簡單吃了些干糧,一行人整裝待發(fā)。馬蹄輕踏,車前車后兩排將士護在左右,時刻警惕著。杜杰照例上了馬車親自看管戰(zhàn)俘,夜闌這一路安靜地令人發(fā)慌,除了喝水基本上都在睡覺。
馬車徐徐,道路平穩(wěn)了不少。忽然,車外傳來一聲長長的嘶鳴。馬接連受了驚,馬蹄疾踏,地面濺起陣陣沙霧,馬車也被拖著狂奔起來。
杜杰和夜闌乘坐在疾馳的馬車中左右顛簸,車外忽然傳來聲聲慘叫,隨著雜亂的馬蹄嘶鳴聲漸行漸遠。杜杰擰著眉動彈不得,直到現(xiàn)肩上那股勁兒才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