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巡幸塞外
“走,今日跟朕出去視察一下”姜珩拉著姜煒就出門了,兩人并肩走在街道上,路邊上吆喝聲此起彼伏,男女老少皆有,熱鬧非凡。姜珩目光掃過,見攤販們熱情招呼,孩童嬉戲追逐,市井百態盡收眼底。姜煒亦感嘆:“民安物阜,實乃幸事?!币宦愤^去看見不少女校,“煒兒,如今你還覺得女子無用嗎”姜煒想起朝中的女官,能力絲毫不比男子差,相對于男子也是細心了許多“是兒臣從前狹隘了”
姜珩點頭“朕啊,就希望你能把這些政策好好的完善,你我二人也可共造盛世”姜煒略有些感觸“兒臣定不負所托”姜珩拍了拍姜煒的肩膀,姜煒也不是小孩了,有些事情早已看明白,父皇的每一項政策都是利國利民,他要是阻止豈不是千古罪人,況且,他要是容忍不了女官,那不是讓別人覺得他壓制不住女官,不敢用。
經由一家茶館時,聽到有說書人在說自己,饒有興趣的帶著姜煒走了進去,找了個角落坐下“我們說回上回,當今皇上收復涼州,也就是現在的懷城時,百姓那是夾道歡迎,殺了常駐于那里的洋人,為了懷城的百姓,打的高昌是不知東南西北啊,還簽下了那般條約,也算是給咱懷城同胞報仇了”
“世人都說當今皇上是暴君,我倒覺得他是仁君,畢竟他為百姓著想,收復失地,驅除外敵,雖手段強硬,但心懷天下”“殺的那些人誰也不無辜啊”“要是沒有皇上下達的政令,我現在都成婚了,哪能出來聊聊天”百姓聽著書,不時點頭附和,姜珩笑了笑,他從未下達不許百姓談論朝政的政令,如今才會有這么多人暢所欲言,雖然有的茶館都在講自己的風流韻事,但他也不在意,左不過是吸引顧客的手段,而不是對自己心懷不滿,故意抹黑自己。
“父皇,和大月氏的戰事也停了,我們要不要去西涼看看昭華”姜煒看著路上的行人,心中涌起一絲牽掛“好啊,正好西涼那些部落有些小心思,過去也算是讓額爾德克放心”兩人拍板決定,朝中對此也沒有任何意見,只要姜珩不想著打仗就行,不就是巡幸塞外嗎,讓他去。
西涼的風沙雖烈,但對幾人沒有絲毫影響,姜珩此次來,幾乎把成年皇子都帶上了,本來是姜煒要監國,可是來西涼一事是姜煒提出來的,他總不能把姜煒扔京城吧,只能讓皇太孫監國,派了幾個老臣輔佐,確保朝政穩定,經過他這么多年的努力,他們暫時不敢亂動。
西涼城外,額爾德克早已率眾等候,見姜珩一行到來,立刻上前拜見“朕與你倒是多年未見了”“皇上政務繁忙,我怎能叨擾了”兩個人笑著交談著,額爾德克引路,眾人入城“父皇”昭華聞聲而出,盈盈拜倒,眼含淚光“兒臣參見父皇?!苯窭鹚?,擦了擦眼淚“瞧你,孩子都多大了,還哭鼻子”昭華破涕為笑,后面跟著哈薩克和長子“兒臣參見父皇”“孫兒參見皇爺爺”兩人也是按著大孟禮節來的。
“起來吧”沒和他們說幾句,就和額爾德克談論起了政事,其他皇子都被晾在一邊,昭華只好帶著自己的孩子認人,她多年未回去,很多弟弟都不認識了,為了緩解尷尬,還是姜煒替她解圍,姜燁幾人臉上都掛著笑,明面上敬愛這個長姐,也不過是不想在父皇面前留個不好的印象,昭華對于朝中的局勢也心知肚明,看了一眼姜煒,樣子看著是有些身心俱疲,但好歹有父皇站在他身后,這個皇位根本不會被動搖,除非他們造反。
大孟自開國來,每一任皇帝都是順位繼承,誰要是打破了這個規矩,以后可就亂起來了,希望姜煒努力點,希望父皇不疑心,昭華心中暗嘆,轉身對孩子們輕聲講解各位皇叔的喜好,盡量讓氣氛融洽?!叭濉苯獰钚χ鴳艘宦?,眼神中卻難掩一絲疏離。
姜珩和額爾德克早已入帳細談邊防要務,昭華盡地主之誼,安排起宴會,聽從父皇的暗示,邀請了幾個部落的人過來,也算是敲打敲打他們,姜珩坐在上首,額爾德克一旁陪坐,兩人談笑風生,氣氛漸趨融洽“朕來時聽說西涼最近不太平啊”姜珩意有所指的看著幾個部落的首領“不過是打鬧而已,皇上不必在意”額爾德克輕描淡寫地回應,其他人心里卻是一緊,不就是一些小摩擦嗎,至于叫大孟皇帝過來撐場子嗎。
求救的眼神看向昭華,昭華不僅掌權,而且還是皇帝的女兒,有她說兩句話,這件事也就這么過去了,昭華微微一笑,輕聲說道“父皇遠道而來,自然是關心西涼安危。各位首領也應以大局為重,和睦相處?!彼赞o溫和卻透著威嚴,首領們紛紛點頭稱是,心中暗自慶幸有她在場調解。
宴會漸入佳境,姜珩目光掃過眾人,語重心長道“大孟與西涼唇齒相依,安定方能共榮?!鳖~爾德克點頭贊同,首領們亦紛紛表示擁護。有昭華在,姜珩也不想為難他們,不給昭華臉面,也不利于昭華在西涼的威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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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便舉行了狩獵大賽,各部落精英云集,姜珩親自主持,意在展示大孟實力“姜煒,你們也去”姜煒知道他們不能輸于西涼人“獵的獵物者,重重有賞”姜珩的話將此次大賽推入了高潮,眾人心潮澎湃,眼神中閃爍著斗志與期待,姜珩有些眷戀的看著縱馬馳騁的兒子們,曾幾何時,他也是這樣的意氣風發,時間不饒人啊,一個大月氏他都打不下來了。
幾個皇子也不是為了那份賞賜,而是想得到父皇的青睞,姜燁頻頻的從姜煒箭下搶獵物,整的姜煒沒有了脾氣,沒有理會他挑釁的目光,換了地方,姜燁無趣的轉悠著,父皇有十二個兒子,個個野心勃勃,但父皇記住的也只有太子,他,姜熾因為皇貴妃受寵也常被提及,姜煊又是漠北與大孟之間的紐帶,其余皇子雖各有才干,卻難入父皇法眼。仔細想想他的對手確實只有姜煒,或許不是姜煒,而是父皇,他們所有人的對手都只是父皇一個。
姜燁心中暗嘆,目光落在遠處的獵場上,姜煒到底有什么好的,不就是占了個嫡長子的名額嗎,若論才智武藝,自己未必遜色,可命運偏賜他尊位,姜燁心中不甘,只能頻頻射箭,發泄心中的不平。
“三哥這是怎么了,誰又惹著你了”姜煊開口問道,只是語氣帶著一絲戲謔,“三哥莫非是嫉妒父皇對大哥的寵愛?”姜燁冷哼一聲,瞥了姜煊一眼“嫉妒?你不嫉妒嗎”姜煊神色不變,拉弓射箭“試問哪個皇子不嫉妒”不把大哥拉下太子之位,誰也沒有機會,姜煊輕笑,箭矢破空,正中獵物,淡然道“各憑本事,爭高下而已?!?br/>
姜燁突然笑了出來“你說二哥要是活著,父皇會偏向誰”“活人可爭不過死人啊”姜煊說著示意奴才去撿剛剛射中的獵物“聽說昭懿皇貴妃死后,父皇寫了不少悼亡詩”“兩位哥哥聊什么呢”一男子策馬而來,來者正是姜珩的幼子姜烯,母妃是宮中不起眼的小貴人,卻因姜烯聰慧過人,頗得姜珩寵愛,如今堪堪二十,早早便被封了湘王,姜烯笑意盈盈,兩人絲毫不敢小看他,母親那樣不受寵,他都能憑本事得到父皇的寵愛,狠狠的壓在了幾個哥哥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