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執
盡管有止水的說和,我與鼬的關系也依舊不冷不熱。
大抵原本親密無間的關系一旦有了裂痕,便很難再恢復如初了吧。
后來,止水也變得愈發忙碌,終日看不見人影,據說是三代火影派他執行長期的機密任務,所以,自那次談心后,我再也沒見過他。
再后來呢?
再后來……
我從極寒的夢魘中醒來,未曾聚焦的目光無意識掠過墻上掛著的日歷。
已經十月中旬了啊,又該尋思今年給止水哥哥準備什么生日禮物了。啊,有了!之前攢的一罐漂亮的小石子就挺不錯的,可以送給他扔著玩——雖然我都可以想象得到他收到這禮物時掩飾不住的嫌棄目光和寒磣語氣。
不對,止水哥哥已經死了。
我拍了拍冰冷的臉頰,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窗外陰云密布,昭示著今天不會是一個好天氣。
凄淡日光下,我面無表情地照著鏡子,原本墨藍色的清澈眸子逐漸染上血一般的猩紅,一顆黑色勾玉幽幽浮現在瞳孔附近。
止水的死讓我意識到,原來我曾經堅信不會失去的人也是會失去的,而我對這失去無能為力。
我甚至都沒能見他最后一面,那個開朗陽光,看起來不拘小節,卻其實比誰都溫柔細致的少年。
那個曾經笑著對我說,縱使這世界上的紛爭永無休止,他也會拼盡全力去消除這一切的少年。
那個打心底里熱愛和平,最終也為了和平失去生命的少年。
我終于還是失去了重要的人,換來了這份獨屬于宇智波的,強大又悲哀的瞳術。
昨日深夜,我本已睡下,卻被一陣陣嘈雜聲響吵醒,睡眼迷蒙地看著風塵仆仆的爸爸臉上極為哀慟的神情。
我從沒見過他這樣的表情。
他說,止水死了,從南賀川跳崖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