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聲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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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個無形的保護圈出現(xiàn)在茹太素周圍,
讓這對師生徹底孤立于整個環(huán)境之外。
當大家再度望向蘇譙時,心里原本的羨慕與嫉妒已然消散,只剩一聲嘆息。
這小伙子的命運著實不錯,只可惜腦袋不太靈光。
唉……
奉天門下,朱元璋憤怒地瞪著蘇譙。
還沒等他開口,齊泰和黃子澄率先站了出來,如脫韁的野狗般撲向蘇譙,手指著他質(zhì)問道:
“你這個小人,你知道自己在胡說些什么嗎?!”
“太孫上承皇命,下為懿文太子嫡長子,這就是天意!還能有什么異議?!”
黃子澄一邊怒視朱元璋,一邊唾沫橫飛地高聲道:
“啟稟陛下,臣建議立刻把這名狂徒蘇譙押至午門斬殺!”
“從昨天起,他就一再冒犯圣顏,今天更是直接挑戰(zhàn)陛下心意,臣完全贊同黃大人的提議!”
說話間,黃子澄又悄悄對站在朱元璋旁邊的朱允炆遞了個眼色。
隨后,朱允炆趕忙走上前,假裝語無倫次地寬慰道:
“皇爺爺啊,蘇卿雖然言辭激烈,但也是忠心耿耿,一切都是為了咱們大明江山著想,孫兒懇請皇爺爺能饒恕他一次!”
盡管話聽起來是為蘇譙求情,可實際上每句話都暗含深意:他似乎在暗示朱元璋快點處決對方!
滿朝大臣瞬間感受到了殿內(nèi)的殺機重重。
此時,殿下的茹太素則懊悔不已——自己當時怎么瞎了眼,覺得撿到了曠世奇才?現(xiàn)在看來,這家伙分明就是在尋死啊!
而聽著四周議論的聲音,蘇譙簡直有種站出來附和黃子澄的沖動:“老朱!你還真敢拖?這些人早就等著要我的命了,你就干脆同意了吧!”
不過這一次,朱元璋卻察覺到了之前黃子澄給朱允炆的眼色。
若換作從前,就算他注意到了也只會置之不理,但今日不同,老朱心中突然產(chǎn)生懷疑——莫非自己最信賴的大孫子所做的事都是別人教唆的?
朱元璋的目光緩緩落在跪在地上的朱允炆身上,依舊帶著慈祥微笑:“好吧,皇爺爺答應(yīng)你,就再給他蘇譙一個機會。”
這句話讓在場的眾人都愣了一下。
朱允炆內(nèi)心早已翻涌萬千思緒:“哎呀不對啊,皇爺爺!我只是隨口客氣一下,您得幫孫兒砍了他呀!”
轉(zhuǎn)瞬之間,朱允炆臉上掠過一抹失望。
即便稍縱即逝,坐在龍椅上的朱元璋還是敏銳察覺到些許異樣。
多年的治國經(jīng)驗告訴他,自己的這位孫子不過是在偽裝。
朱元璋隨即移開了視線。
心中的理智讓他做出決定——無論如何要聽聽蘇譙的想法。
“蘇譙,太孫替你求情,朕答應(yīng)了。”
“朕倒要問問你,為什么主張直接傳位于燕王呢?”
蘇譙緊咬牙關(guān)盯著朱元璋:“你不打算現(xiàn)在殺我是吧?”好啊!那我就告訴你原因。
蘇譙從容走近,先轉(zhuǎn)向朱允炆發(fā)問:“殿下,將來陛下駕崩之后,您不會削藩對吧?”隨后他又看向身旁的黃子澄與齊泰:“兩位大人,即使到時候殿下不愿意削藩,二位難道會不奏請削藩么?”
聽到這話,朱允炆激動地喊道:“蘇卿,你好端端的怎么能污蔑別人清白!”同時轉(zhuǎn)向朱元璋哭訴:“皇爺爺啊,我真的沒有削減封藩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