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年輕時交朋好友,終日流連飯局,嬌妻幼子全然敵不過手機發出的一絲響動。 如水光陰被男人付于煙,酒,牌局和觥籌交錯的歡場。林立的昏黃路燈,熠熠生輝的頭頂,時而在漆黑無邊夜空里若隱若現的一枚彎月,還有酒醉時腦海中一閃而過的親人模樣,這是男人在每個夜晚臨睡前的殘存記憶,只是它們迅速化為一縷煙塵消失在遙遙的夢境。 中年時,男人呼蝶引伴,時時游歷,萬千美景,無限生機。親人不曾在腦海中縈繞過片刻,他們仿佛是世界上最模糊而又遙遠的存在。 歲月滌蕩著每一顆跳動的心臟,或持續著熱烈的堅持,收獲夢想;或在無盡努力之后不見曙光,只剩絕望。 世事如此,愛情亦然。年老時,男人患上重疾,他不得不停下匆匆遠行的腳步。 收拾行囊回到家鄉,他敲擊著熟悉卻又陌生的門板:我現在需要照顧,所以我打算回歸家庭! 妻子遞上一張早已被磨破邊角的《離婚協議》:我現在唯一要做的是請你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