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拿下鋪子
張流微確實情況危急,腹腔出血兩千多毫升。
若不是醫療空間里各種藥物、血漿充足,這命能不能保住真不好說。
張綏在臥房前踱步,幾乎快把地磚踩碎。
正妻殷瓊來給他送了幾次茶水,都讓他煩躁地揮開了。
剛才是被擔憂沖昏了頭腦,其實此刻細想,張綏又覺得自己好像要白忙一場了。
時獻雖然任太常寺少卿,但只是管理太醫署,本身也不是大夫。
庶子時暮在時家的時候,更是同僚皆知的一無是處,比嫡子差遠了,還因品行不端被趕出來,他有什么本事治病救一個被太醫院大夫判了死刑的人?
臥房里靜悄悄的,幾乎聽不到什么聲音。
深夜的庭院中,凌王謝意正閑坐喝茶。
張綏心中清楚,凌王來關心自己,自然是因為謝家對自己還是有所依仗的。
一個時辰之后,門從里面打開。
張綏立刻沖過去,謝意也第一時間站起身。
他看到,時暮帶著一身斑斑的血跡走出來,只是看著,便能聞到濃烈的腥味。
好似自血海中來。
在張綏無比緊張的視線中,他從容開口:“手術很成功,病人已經沒有太大問題。”
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不管脾氣怎樣,他都應該繼續享受他的人生。
因為剛做完手術,要確保平穩度過第一夜。
時暮今晚守在張流微床邊,換藥,查尿量、查血壓等各項指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