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舔食的模樣像極了沙漠中找到水源的旅人。

    蘇晚晴看著他狼吞虎咽的樣子，皺了皺眉。

    “慢點吃，噎死了算你自己的?！?br/>
    林澈縮在角落里，小口小口地舔著鹽粒。他每次只敢吃一點點，生怕這又是某種測試，吃完了就沒有了。

    蘇晚晴扔給他一瓶水，他趕緊接住，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沖下喉嚨里的鹽粒。

    “走了?！?br/>
    樓道里很安靜，大多數住戶不是逃走了就是死了。

    蘇晚晴走在前面，林澈亦步亦趨地跟著。

    每當有風吹過，他就會停下來，豎起耳朵聽動靜。

    “別磨蹭?！碧K晚晴回頭看一眼，“別人搶光了，你就喝西北風去吧?！?br/>
    林澈加快步伐，不敢離蘇晚晴太遠。他不知道外面的世界變成什么樣了，只記得實驗室的白大褂們說，病毒爆發后，城市變成了人間地獄。

    “姐姐，”林澈試探著開口，“外面...安全嗎？”

    蘇晚晴頭也不回，“不想去就滾回去?！?br/>
    林澈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說話。他只能緊緊跟著蘇晚晴，走出公寓樓。

    第一次，他站在陽光下，沒有鐵窗，沒有監控攝像頭，沒有白大褂們冰冷的目光。

    陽光，真溫暖。

    “上車?！碧K晚晴指著一輛黑色越野車，“別碰任何東西。”

    林澈小心翼翼地爬上副駕駛，系好安全帶。車內的皮革味道和實驗室的消毒水味道完全不同，他深吸一口氣，又怕蘇晚晴責備，趕緊屏住呼吸。